机从手中滑落,砸在地板上。商致赐没有再捡起来。他只是颓然地坐在一堆废墟般的旧物和酒瓶中间,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第一次,真正地、沉默地,开始审视自己那条走歪了的路。怨恨的潮水似乎正在缓慢退去,露出底下狰狞而真实的、属于他自己责任的礁石。痛苦却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