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柴飞。给我好不好。”金梓杉轻声说道。
他不敢抬头看那双眼睛,只淡淡回答:“先好好休息。”
“我想要。”未等他答应,金梓杉将他压在墙上,叼住了他的耳轮,像小朋友卑微地要求一件盼望已久的礼物,像一个疲惫不堪的人在挣扎求生,耳边的喘息声急切又痛苦:“给我好不好。”
他忽然想到春天刚来的时候,金梓杉半梦半醒间对他说:如果我什么都不要,你可不可以不要走。
他知道,男孩支离破碎的精神与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,他恐惧,悔恨,委屈,后怕。然而没人有能力安慰他,他的那个家每个人都活得痛苦。
“可你的胳……唔……嗯”柴飞怕伤到他不敢用力推开,金梓杉语气在央求,可嘴上手上的力道毫不客气,柴飞被紧紧卡在湿漉漉的浴室瓷砖上,像是要被这个徘徊在崩溃边缘的人拆解干净。
他拼命错开嘴唇,轻喘着安抚着怀里遍体鳞伤的大男孩:“没事的,我不走。哪里都不去。”
他们还未来得及擦干身上的水,便踉跄着推搡着倒在了床上。
他抓了几个枕头垫在床头让金梓杉靠着不要伤到胳膊,金梓杉迫不及待地单手扯掉了他的睡裤,动作粗暴像多等一刻都要爆炸。
虽然这不算是好时机,也算不上享受,可金梓杉一根紧绷的神经紧紧缠着他,柴飞不得不妥协,陪他疯,容他闹。
“慢慢来,先别急……”他按住金梓杉不安分的手,额头贴着额头,带着他一起调整呼吸:“你听话,才不会难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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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料之中的失控。虽然没有经验,但男人都有本能。眼前天旋地转,金梓杉抱着他一起翻转过来,单手撑在他耳边,那只受伤的胳膊垂在他的胸口,眼神与呼吸一样凌乱无序,却依旧看得出一丝痴迷的情意。柴飞知道,接下来的事情便不再由自己掌控了。
他咬紧牙关没有失声叫喊,忍着贯穿着身体的疼痛,忍受着少年将巨大的委屈和绝望倾注在他身上,妄图在痛苦的交缠里找到一丝欢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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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梓杉惊醒的时候天还没亮透。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吊灯,他一时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。迷乱,疼痛,击穿神经的快感。似乎记忆里只剩下这些碎片,以及柴飞的轻呼与压抑不住的哼吟,难耐的喘息,蹙紧的眉头绯红的眼角与滑落的眼……泪?
金梓杉转过头,旁边的枕头里埋着另一张脸,柴飞睡的不安稳,睫毛轻颤,呼吸轻浅急促。
那些碎片忽然自动拼接起来,金梓杉倒抽一口凉气,慢慢撑起身,顾不得右肩的胀痛,他轻轻掀开了柴飞抓在手里的被角。果然锁骨落着带血的牙印,侧腰是指痕形状的淤青,那些放肆的冲撞,撕咬般的亲吻都是真的。从客厅到浴室到床上,又回到浴室。柴飞放任他撒野妄为,直到两人谁也提不起力气。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人的距离这样近,初尝情事,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从未想象过的疯狂餍足,是他的狂欢,也是另一个人的灾难。
他将被角塞回柴飞虚握着的手心里,轻轻理顺了他眉梢发际的凌乱,悄声出了屋子,带上房门。似乎动作太轻了,连金平糖都没注意到他的出现,还站在餐桌上试图喝玻璃花瓶里的水,忽然有人出现,猫咪吓得弓起了背,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静止了几秒钟,发现是熟悉的人才放松下来,轻盈落到地上。金梓杉穿上脏兮兮的牛仔裤,拿起破破烂烂的t恤,猫咪走上前蹭了蹭他脏兮兮的裤脚。
“别蹭了,脏。”他弯腰推开金平糖的脸挠了挠:“乖。”他走到门口,捡起地上的手机,从墙壁的挂钩上取下钥匙,回到了对门。一进屋子,他便直接扔掉了这套占满灰尘的衣服,站在跟宜家样板房一模一样的浴室里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冲澡,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,右肩依旧不能动,甚至比昨天更疼,可大脑却没有一丝混乱迷茫,一颗心也踏实跳在胸口。
最后一次,这是最后一次了。金梓杉对自己说。即使别人能原谅,他也不会再允许自己轻易动摇失控。他会寻找到他的位置,以后也会找到他人生的意义。
金梓杉给手机充好电,重新开机是昨天夜里宋晴晴的一串未接来电和微信留言。他草草扫过后,给于朵发了消息说柴飞生病今天不能到店,掏出钥匙打开了柴飞家的大门,金平糖匆匆赶到门口迎接他,一人一猫一起走到厨房,金梓杉回忆着柴飞无数次站在这里忙碌的身影,没有刻意记下的步骤自动浮现。粳米洗净浸泡半小时,入砂锅加水煮滚,切文火慢慢熬煮。一小块处理干净的鸡胸肉按摩后隔水蒸熟改刀成蓉,从一次性冰格里取了一块鸡高汤底丢进砂锅中,高丽菜去梗切细丝,甜玉米粒颗颗饱满,一起倒入边缘微微翻滚的砂锅里,白色的米已经渐渐透明鼓涨,锅盖的缝隙处时不时喷出的小股蒸汽带着鸡汤的鲜美。
等待的过程漫长却不无聊。全心全意为一个人煮饭是件令人享受的事,怪不得柴飞在厨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