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13】
这句话一出口，他整个人便如失控猛兽，被最后根稻草彻底压垮。
下一秒，他低头——狠狠咬了下去！
「唔——！！！」
尖锐的痛从苏勋皓颈侧爆炸开来，像雷击、像刀割、像骨头都被撕裂。他浑身一震，瞳孔骤然放大，整个人像被电流贯穿。
可最可怕的不是疼痛——是那股从咬痕处灌入他体内的信息素强硬压制了他！
「！！！……」苏勋皓瞳孔剧烈颤动，脑袋混乱得无法组织语言，alpha的本能全线崩溃。他试图反抗，却根本动不了，体内的信息素被蛮横地吞噬、压制、粉碎。
「你……怎么会？……」他喃喃说完最后一句化，声音颤抖到几乎听不见，脚下一软，整个人猛地向前倒去！
砰——！
苏勋皓重重倒进朱智勋怀里。双眼紧闭，呼吸紊乱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。
他的大脑根本来不及适应朱智勋那过于强烈的信息素，强制的融合像洪水猛兽般涌入每一寸神经，远超alpha的承受范围，瞬间引爆全身反应，神经过载，体力被彻底抽空，像电源瞬间被拔除——整个系统当机崩溃，只剩下无力瘫倒的本能。
他甚至来不及惊讶，就彻底陷入黑暗。
朱智勋的瞳孔猛然收缩，心脏一瞬间仿佛被利刃穿刺，痛得他整个人僵住。那一刻，他什么都听不见，只能感受到苏勋皓在怀里极轻微的颤动。
「帅帅？！帅帅——！」
他颤抖地低喊，音节里满是恐惧与懊悔。手臂紧紧搂住苏勋皓，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。苏勋皓的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，头发划过脖子，呼吸变得极其微弱。
空气里，信息素的气味变得浓烈又狂暴。朱智勋整个人像被点燃，身体里的信息素正在疯狂外泄。他可以感觉到那个标记的锁链深深嵌入两人的灵魂之间，再也分不开。
但这一刻，他只觉得恐惧。
「我做了什么……」
朱智勋的声音低哑，带着近乎自毁的痛苦。他知道，这个标记，不单单只是标记这么简单，而是将他所建构的谎话彻底打碎。
他们之间的世界，已经彻底改变。
身体消耗大量的能量，每个细胞都在颤抖，他却一刻也不敢松开怀里的人。恐惧在胸口蔓延，朱智勋的手指颤抖着抚过苏勋皓苍白的脸颊，想要叫醒他，却什么也做不到。
「如果……如果帅帅醒来知道真相后，不要我了怎么办？」
这个念头如毒蛇缠上心脏，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整个人蜷缩在苏勋皓身边，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朱智勋紧紧抱住已经晕厥的苏勋皓，身体紧贴。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重迭的呼吸与信息素交缠的气息。
朱智勋的体力和意志在高速消耗。标记alpha，消耗远远超过想象，体内的信息素已经见底，胸腔烧灼，脑袋昏沉。
他努力撑着最后一口气，把苏勋皓抱得更紧。
他根本不想成为什么最稀有可以主宰世界的eniga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当苏勋皓的oga，跟他一起幸福快乐的建构未来……
「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」
他颤抖地呢喃，一次又一次，仿佛这样能换回过去的世界。
但一切早已回不去了。
最后一丝力气彻底耗尽，朱智勋终于撑不住，整个人瘫软倒下。
安静的房间里，只剩下彼此的信息素肆意蔓延。那气味浓烈到几乎窒息，却又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依恋与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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