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做得。”
“魏璋!”
魏宣听出这话里的深意。
他又强迫过她了。
她被他吓得怕黑怕夜,拘谨不安,他还不罢手。
魏宣握住牢栏,“你有什么资格说爱?从你骗她欺她辱她的时候,你就已经没有资格了!”
资格?
魏璋听到这个词,更生笑意,“我没有资格,难道兄长就有吗?”
“兄长打算拿什么爱她?是拖着一身病痛,拉她一起殉葬?”
“还是让她留在你身边,伺候你这身手无缚鸡之力的残躯败体?”
“魏璋!”
薛兰漪打断了他。
对于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来说,武功尽失,身体羸弱已是致命。
魏璋还偏偏拿此事刺痛魏宣,他到底是救人的,还是来羞辱人的?
薛兰漪看得出魏宣此刻的沉稳是强撑的。
他的身体受不得刺激。
薛兰漪慌了神,依着魏璋方才的要求抱住了他的腰肢,“你别说了,别说了,我都听你的行不行?”
“漪漪!”魏宣看着在魏璋怀里卑躬屈膝的姑娘,自然知道她此番低头是为了谁。
他双目深锁,一字一句,“漪漪,你忘了我们在桃花谷的约定吗?”
“约定什么?约定和她白首不离,让他看看你后半生毒发时,狗都不如的样子吗?”
薛兰漪还没说话,魏璋先开了口。
他声音盖过了魏宣,甚至声音越来越大:“让她看看你人到中年,毒入肺腑,饮食便溺都要人伺候,一个不慎秽物污于床榻,然后让她伺候你清理污秽?”
“还是让她亲眼看着你躺在榻上,动弹不得,连扭头翻身都要像狗一样,毫无尊严地求人?”
“亦或是看你如何腿脚糜烂,浑身恶臭,旁人见了都要绕道而行?”
“好了!魏璋!别说了!”
薛兰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。
他们不是来救魏宣的吗?
只要魏宣解了毒,这些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。
他何以突然情绪激动说些有的没的?
薛兰漪甚至看到他的胸腔在喘,眼中漫着血丝。
他不是个情绪容易激动的人,更不是个会感同身受之人。
薛兰漪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疯。